曾經擔任騎師的彼得.瓦許(Peter Walsh)走在第二個故鄉密德堡街頭時,孩子們會好奇地停下來,忘著他空蕩蕩的袖子問道:「你的手臂怎麼回事?」(瓦許會微笑著回答說,「上帝拿去了。他需要多一條手臂。」(瓦許祖籍愛爾蘭,曾是赫赫有名的越野障礙賽馬騎師,征戰歐美各大賽馬盛會。移居美國之後,瓦許也愛上高爾夫,除了騎馬之外,還在維吉尼亞北部擔任農場經理。
去年一月,瓦許做出一個不是太困難的決定,切除兩年前在一趟獵狐行動中受傷的右臂。
瓦許對2014年2月那個恐怖的清晨所發生的慘劇記憶無多,他的坐騎因轡頭斷裂而在密林中拔足狂奔,他無計可施,只有夾緊馬鞍。
直到今日,他都還不確定到底發生什麼事。他被同行者發現倒臥在地,血流入注,昏迷不醒。他因傷勢嚴重被送往維吉尼亞聯邦大學醫學中心救治。
他的頸部和下顎骨折,全身共有30根骨頭斷裂,包括14根肋骨,明顯是因為他被拋離馬背狠狠撞擊一棵樹幹。醫生為他緊急動手術搶救頸椎。
在維吉尼亞聯邦大學醫學中心的兩週和里奇蒙復健中心的一週對瓦許而言是一片空白。他因頭部受到重創,又被送往華盛頓醫院中心進行後續治療。2014年復活節過後兩天,他獲準出院返家兩天,距離事發當日已經過了三個月。
「即使經歷過這一切,」他說。「我還是盤算何時可以再度騎上馬背以及再度揮桿?事故發生前我經常揮桿,差點降到8,全然上癮。希望有一天可以再度揮桿促使我積極復健。」
瓦許在都柏林出生,1985年移居美國,曾多次贏得職業越野障礙賽馬冠軍。他和妻子海莉在1990年結婚,1999年自賽馬場退休。
事故發生後,頸椎復健得宜,並未導致全身癱瘓,但是右臂神經從此壞死,無法修復。
再度騎馬和打高爾夫?
機會不大。
但是彼得.瓦許並不因此放棄。
「我這輩子結識數位硬漢,這傢伙更是硬中之硬,」瓦許的球友韋恩.凡善如是說。「他是位出色的運動員,相信我,他一定可以再度打高爾夫。」
果不其然,他辦到了。
「或許我可以再度打高爾夫!」
2014年復活節返家之後仍然繼續接受復健師戴爾.威爾森的治療,威爾森恰好也很熱衷高爾夫。治療出期,威爾森遞給瓦許一支推桿,要他練習推球,如果進洞會自動彈回來。
「我不斷單手推球進洞,」瓦許說,「戴爾難以置信。我想他這樣做也有心理因素,讓我相信有朝一日可以再打高爾夫,對未來抱持希望。」
威爾森曾受教於美國PGA認證教練馬克.古騰伯格。古騰伯格對教授殘障人士頗有經驗,特別是被截肢的退伍軍人。於是威爾森建議瓦許向古騰伯格請益。
「戴爾打電話給我說他有一位病人之前打過高爾夫,希望我能幫助他再度打高爾夫,」古騰伯格說。
第一步是更改瓦許使用的球具。他原先使用一套鋼管桿身球桿,古騰伯格建議改用輕量石墨桿身,方便揮桿。古騰伯格教導瓦許一套特殊揮桿法,強調左臂遠離身體,營造更寬大的揮桿弧線。
「我現在差點已降到20,不過只能打長春開球台,朋友們經常因此調侃我,但是我一點也不再意。」
「他重拾對高爾夫的熱情,」古騰伯格說。「不排斥嘗試新的揮桿技法,絕不會固執己件,所以很容易教導,進步很快。現在他開球至少150碼,又重返球場揮桿。」
瓦許不喜練習,都是在球場上實地擊球,主要是在Bull Run高爾夫俱樂部。
「我通常獨自打九洞,」瓦許說。「實力恢復之前,我不想和其他人一起打球。我現在差點已降到20,不過只能打長春開球台,朋友們經常因此調侃我,但是我一點也不再意。」
瓦許一開始1號木桿很不順手,直到向18歲的兒子連恩「借」了一支Titleist球桿才步上正軌,現在他已將這支球桿據為己有。對他而言,中鐵桿難度最大,沙坑球反倒問題不大。
「我還是會盡量避開沙坑,」他說。「推球和切球都很不錯。我盡可能多上場打球,天氣好的話,一週兩、三次。我很享受打高爾夫的樂趣。」
截肢之前,他用束帶環繞腰部,以免右臂妨礙揮桿。瓦許表示一點都不後悔截肢,手術十天之後,他又重返馬背和打高爾夫。數個月後他又動了一次大手術,因為截除的右臂產生患痛,於是醫生開刀處理神經末稍,以解除不適感。他暫停肢體動作長達兩個月。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瓦許又重新騎上那匹害他撞樹的馬匹,他很快又可以跳欄,而且恢復一週獵弧四、五次的習慣。他馳騁過原野,跳過溪流和石牆,甚少失手。
他最近一次手術使得他三個月不能騎馬和打高爾夫,不過他在去年六月又重新忽恢復這兩項活動。他每週固定和當地一群球友下場揮桿,他的目標:降低差點,並贏得一些賭注。
「他是天生的運動員,」妻子海莉說,她平日幫助先生管理農場。「復健師要求反覆兩次的動作,他自動加碼20次。他骨子裡流著愛爾蘭越野障礙賽馬騎師的血液,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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